都戴了三层,闷了一上午,憋得肺叶几乎都扁了。
深吸慢呼,反复几次,挤压在一起的肺泡重新鼓起,胸口不再那么憋闷。但刚好受没多久,听见扭门锁的响动,闵玥又立即把口罩戴回去了。
许脉开门进来,视线跟坐在门后的闵玥对上,两人俱是一愣。
许脉的视线久久地凝视在口罩上,闵玥戴口罩的动作一顿,又缓缓地摘掉了。
师父是不一样的,师父跟自己喝过同一杯水,在她面前,自己不用层层防备。因为,她们是“自己人”。
闵玥将口罩叠成厚厚的一团,起身塞进兜里,问:“师父吃饭了吗?值班室有盒饭。”
不用明说,一定是她买回来的。许脉没回答,关上门,反问:“你吃了吗?”
闵玥摇头,她其实不太吃得下。阻断yào的副作用很明显,她开始拉肚子、起疹子,嘴里还有股挥之不散的苦味,喝柠檬茶都品不出丁点甜,吃饭更是味同嚼蜡。
许脉好似未卜先知,问道:“嘴里苦吗?”
闵玥诚实地点头:“嗯。”
许脉开衣帽柜,从里面拿出一大袋牛nǎi糖,撕开包装,掏出两粒,其中一粒喂进了闵玥嘴里。她自己也吃了一粒,问:“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