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很不错。”
许脉放下报纸,低声回应:“我没有进入终审。”
“但不能否认,你很优秀。”顿了下,他又说:“你还年轻,二十年后必然会超过我……我很为你骄傲。”
许脉眼神剧烈地晃了晃,手无意识地扒住桌沿,稳定心神。
病房内再次安静下来,许脉背对着他,却感觉到身后的视线沉寂绵长,像落日余晖下的海岸线。
“闵玥说,你昨天没去看你母亲。”许博裕斟酌措辞,说得很慢:“你该去看看的,把你的成绩告诉她,她也会为你高兴。”
许脉转身:“但她是因为我才……”
“不,是我盲目自信,害了自己的儿媳fu。”许博裕抢断道。
视线相对,在彼此眼神中读出了相同的自责,许博裕恍然意识到,她成长过程中自己的缺席,欠缺的不仅是关爱,还有一句解释。
于是他补上了迟到三十三年的那句话:“你的出生是因为爱,而不是灾难。”
“你母亲,我们所有人,都很高兴你来到人世,成为家庭的一员。不要自责,傻孩子,你是我们的骄傲。”
许脉无力地靠在桌沿上,左手虚掩着嘴,垂着头,闭着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流进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