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直接跑到一附院找她,声泪俱下,红着眼睛问她:“霏霏,你是不是嫌妈妈的钱脏?”
沈霏绷直唇线,沉默无言。
姜靖芸说:“你那个爸爸做过什么混账事,你应该也知道。我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能抓住的就只有钱。妈妈这么拼,就是为了万一你爸爸出事,我还能保你衣食无忧。我为女儿打算,难道错了吗?难道连女儿的爱,我也要失去了吗?”
医院人来人往,不时有人驻足远望,好奇地打量这位失态的贵fu。沈霏没办法,只好接下钥匙,将她哄走。
烟花棒静静燃烧,快燃到尽头时,陈思恬便会点燃一支新的塞进她手里。
那一点火星,如同寒冬冷夜里,卖火柴的小女儿手中燃烧的火柴。
以微弱的力量,支撑她讲下去。
“其实我跟他们,没什么不同。”沈霏低垂眼皮,声音轻得被海风一吹就散。“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还用着我最不耻的钱,活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第17根烟花棒烧到尾端,沈霏捏着短短一截希望,声音暗哑:“这才是真实的我……我是被肮脏发臭的沼泽水浸泡长大的,骨子里刻着不忠的基因,血yè流淌着腥臭的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