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请你转告我父亲,人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我会直面我今后的人生,也希望他能想明白应该怎样活,不要重蹈覆辙。”
沈霏说完,躬身坐进出租车,报上一附院的地址,靠近座椅里,闭上了眼。
终于跟荒诞的人生告别。
沈霏今晚上夜班,到病房时是下午五点,穿上白大褂,对着镜子扎马尾。
休息室门没关严,敞开条缝,物业保洁正在拖走廊地板,刺鼻的消du水味从缝里灌进来。
门外路过的病人被呛得眼鼻发酸,快走几步避开躲远。
有人却越走越近,停在门口。沈霏下意识转头看过去,门被推开,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对方掩上背后的门,摘下口罩,泪眼汪汪地扑过来,挂在她脖子上:“呜呜呜呜霏霏,你一定很难过,不要怕,我来陪你了,呜呜呜呜……”
沈霏被重量压弯脖子,上半身配合地躬下去,好笑地拍拍对方的背:“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还哭鼻子。阿玥,快松开我,你勒得我喘不过气。”
闵玥从手术室出来,看到“打老虎”的庭审新闻,刷手衣都没换,就直接跑到心内科来了。
松开紧抱她的手臂,一边哭哒哒地抹眼泪,一边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