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疯。”沈霏开了句玩笑,曲起食指,在闵玥脑门上敲了敲:“我没那么容易倒下,阿玥,别怕。”
姜靖芸近几年多次表露移民的意向,离婚后彻底没了阻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走。
沈宏正进去后,算上减刑,没有七八年也出不来。
某种意义上说,约等于家破“人亡”,倾家dàng产。
这样的巨变,换做一般人肯定接受不了,抑郁自闭、精神失常都有可能。
沈霏从头到尾都很镇定,在流言蜚语疯传的一整年间,从未在人前失过一次态。
她不请假,不躲闪,跟过去一样照常工作,接纳所有审视与评价。
有人夸她出淤泥不染,有人猜测她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人煽动群众要求把她清出一附院,甚至有人指着鼻子骂她是贪官的女儿。
陈思恬护着她,脱下外套帮她挡住那些恶du仇恨的视线,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推开。
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午饭时分人来人往的院子里,站在公开诋毁她的大字报下,腰背挺直。
她说:“我没什么可躲的。”
她对得起这身白大褂,清清白白地站在大太阳底下,任凭所有人审视,不退缩,不回避,没半点心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