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阮年。你说话的时候,怎么从来不敢跟人对视?”
即使她低着头没看他,也能听出季淮语气里的似笑非笑。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接着说——
“还是说,只对我是这样的?”
阮年脑子里“轰”地一声,这下脸都有点红。
这时候车恰好在学校门口停稳了,季淮似是也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直接说了句“谢谢刘叔”就直接开了车门。
阮年连忙也说了句“谢谢刘叔叔”,然后跟着下了车。
这时候正是上学高峰,不少学生都脚步急促地跑进学校。
季淮脚步依然不紧不慢,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阮年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紧接着,看见她小小一只地在他面前飞窜而过。
季淮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外公外婆家养的猫还是nǎi猫的时候,被他逗得狠了,就颠颠地飞速溜走的场景。
阮年进教室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坐好,姚老师正站在讲台上。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迟到了。
好在姚老师只温和地让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没说别的。
座位表贴在了黑板旁的资料栏,阮年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