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外套，钟篱又退回到楼梯间，将自己完全裹好，头发全部塞进衣服里，下巴处还用帽子两边的绳子绑好，只漏了张脸出来。
此刻，一半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而另外一半天空，连着海洋，被还未升起的太阳，烧的金灿灿一片。
钟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处看，可看了十来分钟，也没见太阳有升起的打算。
虽然风很大，但钟篱身上的外套里，仿佛还有纪东凌身上的余温，钟篱一直没觉得冷。
人一舒服，就特别有聊天的yu望。
钟篱突然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日出，就无比兴奋和期待：“你看过日出吗？”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纪东凌沉默了片刻，说：“天亮看过不少，日出没有。”
钟篱眉心一跳：“天亮？因为……工作？”
纪东凌盯着远方那一点光亮，眼眸也因此被照的闪耀，他脸上是一片金灿灿的温柔，和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大不相同。
“以前读书的时候，家离学校远。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视野不够，看不到日出。只知道，到学校天就亮了。”
钟篱没有说话，没有经历过是其一，其二是钟篱觉得自己说什么，这纪东凌估计也听不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