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露出来,指尖也露了出来。
一定有一个瞬间。
他想,深吸了口气。
一定有一个时刻。
邱霍星顿了顿,小心地开口。
“木木你你刚才在气什么?”
木林诺的手僵住了。
这世界上有些时光,是难以用言语明确形容出来的,那些时光因为参与角色的稀少而留存出大片空白,它们时年沉默,寂静,不言语。
它在喧嚣中产生寂静,又从寂静中走来。
每棵向日葵都有着极强的耐旱涝xing,只要有阳光,它几乎可以生发于任何地土壤,可无论绽开的何等灿烂,向日葵的huāxin,永远是空的。
车轮滚滚碾过地上碎石,枝梢的蝉鸣无休无止。他们停在了一个人行道前。
木木开口了。
“我以前,在一家儿童心理机构生活过。”
邱霍星屏息。
她目光直视远方,声音很平静。
“我十岁那年,父母死在一次大型的银行抢劫事故里。
七月十三号他们死亡,七月十四号我就被送到那,住在‘儿童创伤心理后遗症’科里,还在那认识了一批别的人,虽然现在连名字都模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