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令书,有时候他也会犯懒,直接往边上一坐,把玩着一个什么东西,最终念叨,叫我替他写。
时间长了,我才发现他手上把玩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我之前与他在沙地争斗的时候手上折断的那半截玉镯!他竟然将那碎裂的半边玉块找人用一块质朴的藏银包了起来,拴在一根红线上系在腰间,没事便拿出来把弄。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逃,刚开始我十分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想从他那里把那半块玉镯讨要过来,终究没有开口,于是这事也就搁在那里,有时候我摸摸自己的口袋里剩下的那半块,甚至有一种请他帮我把这半块也照他那样装饰一下的冲动。终究只是冲动,都被我忍下了。
这时候我也知道他这么多年究竟有多么辛苦了-----军中是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也是,有时候因为大漠中白天日头太du太紧,大伙都要在半夜赶路。所谓的尊卑贵贱到了这里也全部被模糊了,朱棣自己尚且时不时的下马赶路,更别说下面的步兵。
我经常会看着朱棣略显风霜的脸面和深不见底的眼眸,告诉自己,这一切
都是十几年的军旅生活带给他的。
这一夜上半夜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