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婚的时候,谁也料不到秋生竟是这样,倒是秋生的爹娘都是实诚人,守着公婆过一辈子,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可是哥哥是哥哥,我是我,他的想法怎么能强加在我的头上,他若是变成我,肯定是愿意嫁过去伺候患着花柳病的相公,讨好富可敌国的公婆,我不行啊。秋生若是生了痨病,或是断了胳膊少了腿,再不济一跤摔死了,只要他中肯诚实,不是那为非作歹的人,我都能好生的守着他,替他守一辈子寡,全了他的名声,抱住自己的贞洁。”铁兮君幽幽的说着,突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只是秋生是这样的人吗?且不说戏弄了多少小门小户的姑娘,逛了多少窑子,睡了多少窑儿姐,那一副吊儿郎当不求上进的模样,凭什么要我为了他耗上一辈子?”
其实铁兮君的话句句在理,要是搁在几百年后,所有人都会支持她抛了秋生,只是这是封建的明朝,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乃是女人的天职,她这样朝前的思想,这里是容不下的。铁弦那样的卫道夫更不可能容许自己的亲妹妹做这样大逆不道世人不容的事。
徐辉祖听着铁兮君说,一直紧锁眉头,将铁兮君的手紧紧握住,铁兮君说几句便会对他报以一笑,好像需要安慰的人不是自己倒是徐辉祖一般。
“这么说,你哥哥是说不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