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暖阁,碧落替我泡了一大杯龙井让我抱着暖手,我朝楼下看去,马三保拿出朱棣的腰牌晾在老鸨面前,与她正jiāo涉着什么,老鸨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我心中冷笑,既是把我弄到这里来了,还做这样的人情有何意义?
碧落见我神色萧索,也不敢说话,只是推着李景隆把他推了出去。才又坐到我身边,低声道,“姐姐……”
我抬头对她笑了笑,“碧落,你的话倒是成真了。我以后在这里陪你了。”
碧落突然尴尬一笑,“姐姐……李景隆已经jiāo了赎身钱,我已经搬去李府了,今儿我是回来等你的。”
我愣了一下,马上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下泪,“太好了,太好了。恭喜你。”
碧落也落下泪来,“好什么好呀,姐姐你怎么办啊?怎么就变成这样?难道侯门绣户,就这样难进?”
我知道她未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只得安慰道,“我与你不同,我是做错了事,燕王……”提到这个名字,我还有些晃神,“燕王他大约是此生不想见我了。”
碧落更加伤感,“想来当日我们初见,正是冬日,王爷、李景隆并你我四人煮酒观花,何等逍遥,赛马场言笑晏晏亲密无间,现在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