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觉面上有一只手在摩挲,触感粗糙,似是成年累月的cāo劳结成的厚茧,我很想看看是谁,只是眼皮太重,睁不开来,再加上那手抚摸得舒适,便很快又睡得安稳了。恍惚中觉得那只手的主人一直都没有离开,直至天亮醒来,房中什么人也没有,我才苦笑,不过是一个旖旎的美梦罢了。
走到昨晚与徐辉祖喝酒的案前,往岸上一看,我便呆呆的立住,两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再也挪动不开。
我最后一杯酒只喝了一半,再也不胜酒力,放在了一边,可是现在那杯子里却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下。夜里有人来过。
夜里真的有人来过,不是梦。
我穿戴好,唤了一个丫头进来收拾残酒,不经意问道,“昨夜可有人到我这里来?”
丫头迷迷瞪瞪,“没有啊。小姐这里从没有客人踏足的。哦对了,昨天徐公子来是小姐自己情愿的啊。”
“你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便去吧。”我对着小丫头道,又指了指昨晚我喝酒的那个杯子,“哦对了,那个杯子洗好还送上来给我。”
小丫头有些迷糊,不过还是应了。我走到床前,果见窗棱上有淡淡的足印。
难道是他?
我不敢多想,只装作无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