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的鸽子呆呆地站在桌子上,脖子上挂着邓肯找了半天的黄铜罗盘,而那柄眼熟的黑曜石小刀则放在它的脚边。
邓肯表情有点发愣地看着鸽子,鸽子也表情发愣地看着他。
从一只鸟的脸上看出表情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不知为何,邓肯就是觉得这鸽子的表情他可以看明白,不但表情可以看明白,他甚至可以从鸽子那对略微发红的眼珠中看出某种“睿智”的光辉来——这鸟的俩绿豆眼就这么直勾勾地向前看着,当邓肯把视线投过去的时候,它的一只眼睛显然也把注意力转了过来,但它的另一只眼睛却好像仍然看着船长寝室的天花板,到处乱晃着飘忽不定的视线。
“一只……鸽子?”
反应了好几秒钟之后,邓肯才终于嘴角一抖下意识地嘀咕起来。
为什么是一只鸽子?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只鸽子?为什么自己的黄铜罗盘还挂在这鸽子身上?那柄小刀又是怎么过来的?
或者千言万语汇总成一句话:这艘不正常的船上,到底还能不能发生一点正常的事儿了?!
而在邓肯这边满脑袋问号心里泛着嘀咕的时候,那个呆了半天的鸽子也好像终于“醒”了过来,它点着脑袋在桌子上走了两步,凑到邓肯面前,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