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血肉之躯,只是他的幻觉。
「大概是什么意思?!」
而越过这张床铺,在卧室的尽头,原本理应是墙壁的地方,则只有一片开阔无垠的黑暗——这仿佛通往某个遥远深邃的空间,地板、墙壁与屋顶在这里呈现出支离破碎的姿态,混沌的黑暗虚影和远方无数闪烁的光点慢慢起伏着,化作光怪陆离的光影幻象,在这卧室的尽头无声鼓动,在黑暗中低语徘徊。
「你要做什么?」新侍从很谨慎地问道。
「去吧,直接推开这扇门,向女主人问安。」
他每踏上一层台阶,便越增添一分坚定与迟疑,刚开始,他还依稀记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再然后,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怪异的洋房中,到距离二楼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便只记得管家对自己的交待——
这躯体笔直地站在楼梯前,身上的礼服一丝不苟,胸前的口袋里还可看到折好的手帕一角,又有怀表的金色细链从另一侧的口袋中探出头来,他的一只手中拿着铜制的铃铛,另一只手则伸向后边一一这副姿态,如同一个正在欢迎新人的管家,一个操持着洋房的、饱受信赖的总管。
新侍从点了点头,转身向那扇大门走去。
穿着侍从、女仆服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