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她是在放学时,回过头,因为看到他了,她便高兴地蹦蹦跳跳。
现在,是她努力在用身体接纳他,一次,又一次。
蒋峤西躺在床上。过去,他度过了那么多孤独的除夕,家里要么冷冷清清,连电视都不打开,要么就充满了父母的争执、讽刺和推搡。
盛菜的盘子摔碎了,烟灰缸磕在茶几上——蒋峤西握着笔捂紧了耳朵,他只能更专心投入地学数学。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他把自己喜欢的人紧紧抱着。有樱桃在,他什么都不想要。
*
从香港回来已经快十天了。
林樱桃还是经常在夜里忽然睁开眼睛,她转过身看去,常以为蒋峤西还睡在她身边。
然后便是巨大的失落,化成寂寞,塞满她心里。
半夜,林樱桃还在被窝里和蒋峤西讲电话。
“我醒了就睡不着了……”她说,她只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蒋峤西无奈道:“我也是。”
他们小声地聊天,聊着聊着,蒋峤西忽然吞咽了一下喉咙,说:“樱桃,你再叫我的名字。”
“什么?”林樱桃问。
蒋峤西说:“你叫我的名字。”
林樱桃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