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他可能从来没有对自己和宜居地之间的鸿沟感到释怀,赫克拉的出身对他而言,是个永远摆脱不掉的标签。
“在这个时候,简出现了,她看起来那么瘦弱,那么无助,又来自比赫克拉更为名声狼藉的地方,肖恩当然会对她感兴趣——因为,那是另一个自己啊。”
远处的日头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幕变成了深海般的暗淡微蓝,骤起的晚风突然吹起了瓦伦蒂厚厚的长发,她连忙伸手去挽,用手腕上的发绳把长而蓬松的头发绑成一束。
夜有些凉了,她收了收自己的长裙,将裙摆紧紧裹住了小腿。
千叶完全没有感觉,不论是微凉的晚风还是瓦伦蒂的这些动作。她想着瓦伦蒂的话,想了很久,直到瓦伦蒂打了个喷嚏,她才回过头。
“这里是不是太冷?我们下去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不用,”瓦伦蒂伸手挽了挽耳前的乱发,“好久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整个谭伊……就在这儿吧。”
“……‘另一个自己’,然后呢?”
“就我个人的观察而言,我认为肖恩是把一部分的自我攻击,转嫁到了简的身上。”
“怎么说?”
“他厌恶自己身上与赫克拉有关的部分,而自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