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置身于陡然加速的电梯之中,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迅速变得无比沉重,仿佛一种无形而磅礴的力骤然压下。
她闭着眼睛,完全不得动弹。
大约几分钟后,地下室的门开了,阿雅打着手电从楼上走了下来。
在黑暗中,赫斯塔小心聆听着阿雅的动作。
阿雅像从前一样留心着步子,以免自己发出的声音打扰到赫斯塔休息。然而,在快要走到地面的时候,她突然一脚踩空,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几步,最后跪倒在地上。
赫斯塔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摔倒的阿雅忍住了痛,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等到这阵痛苦减轻,她才默默起身。
在离开之前,阿雅特意在囚室前看了一会儿,直到确定赫斯塔并没有被自己搞出的动静吵醒,她才松口气,转身走向酒窖。
同一时刻,躺在床上的赫斯塔也松了口气。
大约一刻钟以后,阿雅离开,整个地下室再度只剩下赫斯塔一个人。
地下室没有点灯,一切都灰蒙蒙的。赫斯塔艰难地翻了个身,仰面望着头顶暗淡的天花板,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昨晚的记忆突然浮现,像海啸来临前骤然暴露的海岸地表。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它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