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呢?”赫斯塔两手交叠在脑后,整个身体也稍稍后仰,完全靠在了椅子上,“我作为水银针,确实是非常厌恶这种被监视的状态,但你不一样。我觉得你应该能够理解一个不受监管的水银针能在宜居地里掀起多大风浪——你为什么不站在自己这边,反而要站在肖恩那边?”
索菲微怔,她眉头轻蹙,右手紧握着放在了心口。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人孤独的状态总是相通的?”
赫斯塔两指点着额侧,“我不是很明白。”
“当肖恩把他的孤独讲给我听,我立刻就明白了,因为,我几乎也正经历着同样的事,”索菲的语调稍稍放慢了些,她望着不远处墙上的挂画,目光再次变得伤感而困惑,“这样说也许对海伦她们不太公平,但我现在已经对我们的读书会感到了一些厌倦,我越来越觉得那些浪漫故事像一个个温和的泥淖,它们以某种光鲜的面目出现,以虚假的冒险消耗对真实的渴求。
“原本我们应当奋力向生活求索一切——爱情、事业、荣誉……但现在每个人都在向幻想逃避,因为现实里的碰壁令人灰心。可是即便是幻想,那些故事里令人厌恶的部分也越来越接近现实,因为过于美好的描写已经让人感到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