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司雷断然答道,“格雷是一个普通人,特里莎女士,虽然他确实有些特别,但他可不像你们水银针有携带危险品的豁免权——任何一个大区的海关都不会允许他携带这类药剂进入或离开,一旦途中被发现,他会立刻失去出入境资格,他不会干这种傻事。”
“……这样想想确实有些蹊跷,但格雷的事情和刺杀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听我继续往下讲,”司雷语速很快,“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早上,我看到警署里有一批新警员在填福利表,当时有一张空白表单落在地上,我随手把它捡了起来,交给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我说,‘你东西掉了’,她说,‘这不是我的’,我说,‘你再检查一下?这东西没写名字,但就掉在你脚边’,她还是坚持,说‘这肯定不是我的,您看,表格一共就七张,我一张也不缺’——她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一下就想通了!”
特里莎几乎屏住了呼吸,但也一头雾水,“您是……想通什么了?”
“维尔福发现空白相纸的那天早上,你也在现场对吗?”司雷看了一眼特里莎,“你记不记得当时唐格拉尔的第一反应,他当时跳起来就喊‘是死亡预告,公爵收到死亡预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