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的猜想便迅速增长。
“这么难想吗?”安娜微笑,“你已经很接近了——罗博格里耶自己是精英出身,他的追随者里也不乏家境殷实、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而这样的年轻人,最容易被一些观念荼毒,而不自知。
“这就像是,一个从小就和狗生活在一起的人,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彻底根除这种陋习——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当心爱的犬只被赶去屋外,即便他理性上如何认同这决定,情感上的痛苦都无法避免……为了那个‘伟大的理想’,他只能咽下这苦果,独自消化孤独。
“而这种忍受,注定不能持久——罗博格里耶自己最清楚这一点。”安娜望向远处,“在这个世界上,言语固然有力,但在真实的体验面前,所有理论都是苍白无力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新体验能够彻底地替换旧体验,就像一个新世界完全占据掉所有陈旧的往事。”安娜低声道,“沐浴在那个全新的、灿烂的新世界中,人们也就无暇回味过去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甘甜……”
赫斯塔低头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消化着安娜的每一句话。
那个在遥远时空之下的罗博格里耶曾亲自安排了一场远行,他和他的手下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