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低声道,“在萨沙生活的地方,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像牲口一样待在家里,直到婚姻把她们带去另一个门圈。
“所有家庭以外的地方——学校、法庭、医院、教堂……看不到一个女人或女性的形象,就连石像雕刻也只有雄性动物和历代的男性君王、主教、将军……一切圣洁的东西,只要和女人沾染了联系,就立即变得污秽。”
“你看到的这本摄影集,《我们》,收录的都是她十九岁到二十一岁之间的作品,她十九岁那年因为战争离开了故土。然后,在逃难的途中,萨沙邂逅了一位病重的战地记者。
“两人一见如故,萨沙照顾着她的起居,她则教会了萨沙怎么用相机,也很快发现了萨沙身上的摄影天赋。临死前,记者将自己的相机和一袋未开封的交卷全部送给了她,而作为交换,萨沙需要想办法帮记者把这几个月拍摄的照片寄回第六区。
“这个记者的名字叫伊莉莎·蒂坦,此后,萨沙每一本摄影集的扉页都会印上一句‘献给伊莉莎·蒂坦’。”
塔西娅翻开扉页,果然,黑色的硬卡纸上印着一行烫金的手写体。
“萨沙的镜头下到处都是女性的剪影……她们无处不在,”安娜轻声道,“萨沙最擅长的就是捕捉决定性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