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
司雷看着眼前陷入回忆的安娜,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解开了一旁的一把木椅,在安娜对面坐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直接点。”
“你问我当初给你那把剪刀是在给你机会还是在玩弄人心,都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只是希望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你不要那么恨我,”讲到这里,安娜轻轻耸肩,“……看起来我好像完全没有达成目的,不过没关系,我习惯了。”
安娜的话,每一句听起来都前言不搭后语,但她又说得那么真挚……好像以往那个总是语带讥讽的人像海浪一样退去了,露出了海面下的滩涂与礁石。
司雷的眉头皱得更紧,她并不理解安娜在做什么。
“我怎么看你并不重要,”司雷低声道,“重要的是在这艘船上发生的事——”
“这艘船上发生的事才无关紧要,”安娜再次露出了她的微笑,“因为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就没有一件是新鲜的,每一件都很无聊……不是吗?”
司雷思忖着如何回答。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看向安娜,“你是当年‘至高礼赞’上的亲历者吗。”
安娜没有回答,但目光带着肯定的意味。
“我想当年船上应该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