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个道貌岸然的医生背后必然还藏着由更多人构成的庞然大物,米哈伊洛这样的人充其量只是个枢纽,就像过去那个长袖善舞的费尔南……总是有人站在更深的地方操纵着前台的一切,监控着流水线上的每一根履带,每一处关节。
总是如此。
这世上该死的人太多了。
如果要一个接一个地杀下去,她杀到死也杀不完,永远也杀不完。
……
黄昏的尾巴,十一抱着一个装着各种东西的自行车筐回来了。
“看看我都捡到了什么好东西!”十一晃了晃车筐,“不知道谁家扔了好多块电板,可惜里面好多都胀气了,要么就漏了油,不过光我捡的这些就能卖十几块,我知道有个老板最近在收这个……看!我还捡了个筐,要不然不好装!”
赫斯塔没有说话,但伸手接过了十一递来的黑色电板,反复翻看。
“那个女人呢?”十一左右张望,“她是上厕所去了吗?”
“你说谁?”赫斯塔问,“尤加利?”
“不然呢!”十一大声回答,“都这么晚了!”
赫斯塔这时才想起看表——已经六点五十了,尤加利仍没有出现。
赫斯塔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