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正要争辩,一句“但是——”刚刚开口,立即被打断了。
“交接还没结束,”她直视着士兵的眼睛,“就现在,此刻,所有螯合物相关的现场,还是我们说了算,这一点你认同吗?”
“……当然。”士兵往后退了一步,俯身给赫斯塔解开脚镣。
水银针看了一眼赫斯塔的右臂,继续以通用语发问:“你哪里来的?”
“第三区。”赫斯塔回答。
对方笑了一声,“你叫什么?优莱卡?”
赫斯塔愣了片刻,她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向眼前人伸出左手,“简·赫斯塔。”
“我叫法恩。”她笑了笑,“跟我走一趟吧,有人找你很久了。”
“那我的笔——”
“你非得要,那也得等清理完现场、做了消毒再给你。现在这么血呼啦擦的,你带走了对别人也不安全。”
“……好吧。”
离开工作站,赫斯塔听从法恩的安排上了车。接下来的程序她自己也很熟悉——消毒、体检、四小时的静室隔离,然后才到问询环节。
体检和隔离的时候,赫斯塔始终心不在焉,今晚那只像极了水银针的螯合物仿佛烙印在她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尤其是那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