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
裴琼忽然间失聪了似的,脑内只回响“生死不明”四字,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大,轰然震碎了她的神智。
紫云跪在地上,听姑娘许久没有动静,抬眼一看,登时吓得三魂去了气魄,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人。
只见裴琼脸色白得像纸,连呼吸都停滞了,紫云出去后,她甚至坐都坐不住,僵硬地从椅子滚落到地上。
应山巍峨,向来坚固,可就是因为山体高大,一旦崩塌,挖山找人的工程就更加艰难。何况今日陕城有雨,雨水让山石润泽,山上还时有滚石落下。
消息传来时,当地官员已经派了无数人去救援,裴琼又即刻下令,调了御林军去救人。
这一天分外漫长,裴琼无言地从白天等到黑夜,泪落得比窗外的雨还凶。
可一天过去,在应山上找人的御林军送了两次消息回来,均是尚未找到人。
入了夜,情况就更凶险起来,找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裴琼不吃不喝,呼吸也微弱地吓人,如一只被寒冬风雪冻住的鸟儿,除了轻微的颤抖,几乎都要没了声息。
一天一夜,裴琼不吃不睡地捏着那个平安符,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