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裴琼才不太情愿地松开他的袖子。
赵启恒即刻拿自己包扎好的左手去握她的手,才转了个身让太医接着包扎。
太医皱眉:这不是胡闹么。
要他说,太子此刻就该躺在床上好好养伤才是。这么重的伤,还一直坐着,才刚固定好肋骨,缝合了几处较大的伤口,就这么乱动,伤口又崩裂怎么办?
可裴琼正昏迷着,谁也不敢劝赵启恒,只能由着这两人这么折腾。
等太医包扎好后,赵启恒喝了yào,握着她的手处理了些紧急的事,她还是没醒。
裴琼一直睡着,赵启恒就一直守在她床前,倒像是她受了满身重伤。
虽然错过了饭点,赵启恒却也没唤醒她。太医说这小姑娘许久未好好休息过,就该让她一口气睡到自然醒才好。
小姑娘正休息,赵启恒却没时间休息。他今日在城外现身,早已在京中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浪。
五月初九,深夜。整个皇城灯火通明,血流成河。
只有东宫中,夜明珠散发着柔光,一派静谧,赵启恒拿温热的帕子给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敷眼睛。
昏睡了一日,裴琼这会儿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睛,但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