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瞬间冷凝。
被晾在一边的木老终于瞅准时机开口了:“你也不要心心念念读书了,我叫人明年就给你办理退学手续,你就给我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素音你来教她怎么才能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木小树脑子里嗡地一阵响,所以,她现在连读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么?
她转头看向木老,眼里的恨意竟让久经世故的木老生生一滞。
她说:“你毁了我爸爸,现在还想毁了我?”
木老的食指指着她,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我外公做了什么?”被刻意尘封的回忆一旦打开痛苦犹如决堤的洪水肆虐着她的四肢百骸,“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哦,让我猜猜你接下来会说什么,不让我上学?断绝我的生活来源?把我赶出木家?哦,还有什么?”
她眼神空洞,就像被抽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继而扯了扯嘴角,甚是开怀地笑了。这笑不加任何掩饰,竟自然而然地带出一股旧时古典的韵味,端的雅韵天成,风情万种。
这是那个平日里低眉顺眼的灰扑扑的木家幺孙?木家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