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木小树并不安稳,依旧眉头紧锁。
肖清让静静地盯着木小树的睡颜,眼里一片暗沉。最后,他终是以拳捶膝,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木小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闭上眼就陷在梦境中不可自拔。被刻意压制的往事一件一件冲破记忆的闸门蜂拥而出,吞噬她最后的意志。
醒来的时候,她安静得若无其事,哪怕心灵深处最恐惧的噩梦也不会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医生告诉肖清让:“必须让她说出来。说出来,噩梦攫取意志的时间就会缩短。”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木小树连自言自语也烦了。清醒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本一本地看书,抑或说,一本一本地把书默诵下来。大脑有了事情可做,终于可以免于闭眼沉入噩梦之苦。
肖清让在宅子里的次数逐渐增加。他诸事不理,陪在木小树身侧,企图撬开她的嘴。
“告诉我你来琼榭以前的事情。”他温言软语。
木小树依旧一页一页翻着书,不答也不应。
他一掌拍掉她手里的书,钳制住她愈发瘦削的下颌,迫着她与自己的眼睛对视:“木洛芬,听着,你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