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犹自笑了,“你见过政府和民间游击队对战的现场吗?”
她缓缓道:“在克什米尔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两支武装队。流弹击中了一位母亲,她当场毙命。她的两个孩子这么一点大,”她比划了一个高度,“孩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团在他们死去的母亲身边。两方依然在激战,孩子就在中间的真空阵地上。漫天都是流弹、散弹,我想冲过去把孩子抱到安全地带,可是做不到。我做不到。黄沙扬起来,睁着眼睛都疼,根本看不清路。等沙落下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死了。”
“小树,如果说十年前的木洛琪热衷于流连酒吧舞池,十年后,她做不到了。”木洛琪静静地看着木小树,“我对于幸福的定义很广,但爱情在其中占的比重实在微乎其微。一旦心里装了太多事,有一些曾经执着的,就真的微不足道了。”
“有很多事实等着我去报导,我很快就会回到团队里去。”木洛琪说,“婚礼后,我就走。”
木小树愣愣地看着木洛琪,心头似压着一块石头,既有心疼也有震撼。
木洛琪拉过木小树的手:“我知道你与肖清让之间有过不好的回忆,这场婚礼你不必来。不过遗憾的是,你的婚礼我没有办法来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