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没听得下去,借口说自己累了,便挂了电话。
他是一个好的医生,但不是佛祖,不能无条件的原谅。
悲伤成这样,也会凉了心。
元音看他心里难受,连拿水杯的动作幅度都变小了。
宋熠已经可以随意的下床走动,他无所事事,还未康复,烦闷地在房间里走着。
下午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女孩子,在护士长的陪同下。
女孩子一开始带着口罩,元音都没认出来,差点以为是宋熠哪里欠的情债呢,因为女孩子一进门眼睛就哭得红肿不堪。
她奇怪地看向宋熠,后者以同样的看傻瓜的眼神灭了她的念头。
女孩儿见到宋熠被人,还穿着病号服,哭的更凶了,哽咽说:“宋医生,你好点了吗?”
元音想起来了,是那天的哪位小护士。听说是刚从卫校毕业没多久,也就二十出头。职业生涯不长,因为出了这件事,家里人坚决反对她再当护士,目前已经递jiāo了辞职申请。
找个什么工作不比当护士好啊,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三千多块钱。
宋熠坐在床上,轻摇头,反而关心问:“牙齿补了吗?”
那天她的牙被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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