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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堃看来是已经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不满,毕竟孙伏休身为相国,他兄长又统领执金吾,孙家父子三人,两个人都是显赫,偏偏就是孙堃一个人高不成低不就。在京中的世家子弟中,学识不是最好的,武功不是最好的,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夸耀的,甚至有点平庸的可怜。
“可怜的”孙堃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他……他刚才跟我说,说是宫里、宫里有西凉人害他。”
“宫里?”孙伏休和白瑛听到这两个字,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然后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眼。
“宫里进了西凉人?”孙伏休低下头,似乎是呢喃着,“宫中又怎么可能有西凉人?莫非是……”
白瑛也跟着想到了燕宛,虽然燕宛不是西凉人,而且当初燕宛进宫的时候,一直称自己是半渚来的,但是知道实情的,都知道是他在胡扯。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个侍女阿莲,明显就是个西凉人。
但是白瑛旋即感到有些不对,他想到那天白尹带人去上yào,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燕宛没错:“不可能啊!燕宛他、燕宛他不是在宫外么?若他在宫外,那他的婢子肯定也在宫外,不可能害到这孩子啊!”
孙伏休来不及回答,忽听门口处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