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觉,他仰起头,却见头上已经开始下起雪来。
“姚师傅,我总算还有三天的活头。我父亲可就jiāo给您了。您给他开一服假死yào,然后将人远远送出北冥。记得把他的‘尸体’及时火化,免得宫里人想起来,只怕要鞭尸呢。至于阿郢,走的时候,应该无人拦他,记得多给他结算月钱,他原先是大公子,花销很大的,受不了没钱的委屈。钱我回头还给您。”
姚樰隐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丰富:“真是的,你们这些做院使的倒还真是大仁大义。您们这样为人着想,却还叫我们怎么做人。而且,太后也不是傻子,就算你语言上给太医院的人留了后路,她不一定买账的。”
“我哪里是大仁大义,我也知道,太后不一定会买账,但是只要能保住阿郢一人,也值了。当年静王妃暴毙于新婚之夜,静王府的人前来太医院找御医去看病,来的人吓得裤子都已经溺了,所有的御医都知道静王妃一定活不成了。当时没有一个人敢出头去给静王妃‘看病’,唯有范院使一人站出来,跟随前去。当日若是没他,去的人很有可能是我的父亲、也有可能会是姚师傅,甚至是别的人。若是当日他没有站出来,那家破人亡的,或许就是我,或许是别的太医家的孩子。范院使当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