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黑沉,赵覃便有些沉不住气,怒斥道:“穷寇莫追,你为何不将太子拦住?”
此前他不喜陆盛此人,此时却是责罚起赵从安,却未斥责陆盛轻狂。
赵从安颔首认错,低道:“当时情景急迫,随同太子离去的士兵又非赵家人马,我劝阻不住……”
他说的明白,这之前父子俩因献文帝诏令,对陆盛颇多防备,赵家军队并不听从他的调令,今日一战士气大振,他又只携自己人马前去,要赵从安如何劝阻。
赵覃微微叹气,亦不好再说。
庆幸的是三人未等候多久,便传来陆盛归来的消息。
帘帐被人撩开,信使朝其叩首行礼,正待展开手中献文帝亲笔书写的三道诏令,哪知还未宣读,脚边已咕噜噜滚来一颗人头。
那人双目怒睁,死相难看,因长时日暴露在外,眉间染上一层浅浅的冰霜,他的血已流尽,断裂的颈项处是带着冰霜的白肉。
信使受此惊吓倒退两步,陆盛却在此时大步bi近,一把夺过他手中三道诏令,随意看了一番后扔至旁边火盆中。
不过瞬间,三道诏书已被烧毁。
信使大惊,陆盛朝其看来,只冷冷道:“边塞路途遥远,诏令丢失亦在所难免,但本宫知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