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头也不抬地甩给他一张表格。
她的双手在古老的键盘上飞速跳动,几乎要把印墨的零件打出残影。
一行打完,她伸手‘啪’地一拍,把校位的拨片从右侧打回左边的第一格,随后继续噼里啪啦地工作。
这强度看得亚格尔心有余悸。
还好没有尝试强行挤进这里的财务部。工资虽然有十镑一周,但据说两個月送了六个人进贝克兰德中心医院。
莫丽是部门硕果仅存的打工人了。
据说,下个月她就可以晋升部长。
亚格尔把填好的表交回给莫丽,看了一眼她的脸色。
莫丽小姐的黑眼圈比连熬两个通宵的子爵更加漆黑,眼中布满血丝,不出意外医院已经为她留好了床位。
“这里是资金。”莫丽递给他几张钞票,“入职补贴会在周末统一发放,奖金在月底。好了,现在伱可以走了。”
她紧锣密鼓地重新投入打字劳作中。
接过她从桌子底下的皮箱里拿出的十镑,亚格尔微微欠了欠身。
为莫丽祈祷她能撑到升部长的那一天。
至于他,他下午的当务之急是买一顶能让他不用天天鞠躬的帽子。
贝克兰德的男性在告别时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