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去镇上,手里拧着的食盒在他的眼眸下过了无数遍。
二十个茶饼,一罐子满满的香辣兔肉,还有八十文钱。
给嫂嫂的一百六十文,她又偷偷留了八十文给他。
陈青云想起祠堂里族老的话,当即把那八十文铜钱紧紧地握住,漆黑的眼眸里透出一股坚定。
陈青云回到书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两位交好的同窗正学子住宿的院中侃侃而谈,似乎有点吟风弄月的诗性。
“子恒回来了啊,这一趟归家可顺利?”同窗张华笑着打招呼。
陈青云点了点头,随即进了自己的寝房。
张华对着身边的谢明坤道:“玉衡,你可觉得子恒有心事?”
谢明坤闻言,挽过张华的手,悄声附耳道:“他家中只剩下一个寡嫂了,听说还是守的望门。”
“以子恒的心性,必定是弃之有愧,护之有污,所以烦闷得很。”
张华恍然大悟,然而更多却是担忧。
“如此说来,子恒岂不是要惹非议?”
谢明坤举着扇子,摇头晃脑道:“珍兄何必惊讶,我猜必定惹了非议!”
二人正在谈论,只见陈青云换下风尘仆仆的衣衫,穿了一件石青色的直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