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
可没有人,永远不会有人像他一样,仿佛失去至亲,那内心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陈青云闭了闭眼,感觉血液里翻滚着浓浓的热气,而那股热气将他抓狂愤怒的内心推到极致。
齐瀚看着爱徒桀骜孤冷,仿佛顷刻间从温顺的绵羊变成了一只独自为王的孤狼。
那种凌厉不凡的气势,阴翳冷漠,再不复从前的低调沉稳,内敛谦逊。
齐瀚轻叹一声,深邃的目光闪过几丝复杂。
青云隐匿的黑暗人性激发出来了,城府越深的人,算计越精明,官场就会混得如鱼得水。
然而,越是这样的人,越难以靠近。
仿佛天生凉薄得,只有一层皮肉包裹。
厢房的门被推开,打断了齐瀚的沉思。
齐夫人陪着余大夫走下台阶,面色不虞。
捋了捋蓄长的小胡须,余大夫皱着眉头道:“喉咙肿大,估计得好好将养几天!”
“不过……”余大夫面露难色。
陈青云的心沉到谷底,可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却波澜不惊道:“不过什么?”
余大夫看着面色冷肃的陈青云,疑惑道:“我给她针灸压惊了,按理说她早就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