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学长,你为什么要变成人皮,吊在树上?”看着已经坐回马车的拜伦,索尔一脸黑线地问。
刚刚他真的是把拜伦当怪物了!
“嗯……”拜伦有些难以启齿,他瞄了一眼已经被治愈并继续赶车的车夫,脖子上裂开一个小小的裂口。“我刚刚……洗了个澡。”
所以你就把自己也吊起来晾一晾吗?
索尔无语。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黑堡门口。
索尔和拜伦依次下车。
索尔看着顶着蘑菇伞,还有些萎靡的车夫,嘱咐一句:“你头上的蘑菇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过两天等它枯萎了会自动掉下来。”
事实上车夫此时头顶的蘑菇就已经没有刚刚饱满了,看起来有些打蔫儿。
一直以来没什么情绪的车夫突然抬头,双眼含泪地看了索尔一眼,然后猛地跪下,狠狠地一磕头。
蘑菇伞“砰”地砸进地里。
车夫什么也没说,因为他说什么也没有用。
在巫师塔千辛万苦活到现在,他早已懂了生存的法则。
有用的,就能活。
但是他还是对着索尔的背影狠狠地磕了两个头,蘑菇伞被砸进地里,又拔出来,越发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