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我不相信你许sir,而是你不相信我。”苏乙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道,“我虽然不懂政治,但对于人性,我还是懂一点的。”
他看着许一凡。
“小时候,我唯一一次去乡下,是因为有叔公承包别人家的鱼塘快要到期,”他说,“但鱼塘里的鱼,他却不想留给下一任主人。于是他把大多数鱼低价卖掉,又呼亲唤友,把鱼塘里能拿的东西,都叫大家随便拿去分。”
“我记得我家当时装了很多东西走,当时所有人都很感谢那位叔公。”他对许一凡笑笑,“当时我不懂事,那个叔公宁可把一辈子心血都毁了,都送人,也不想它白白留给后来者,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三年就回归了。”苏乙盯着许一凡的眼睛,“港岛就是那个鱼塘,我不知道人权法到底是个什么法,但我知道,不列颠人一定不会光着屁股走人!”
许一凡眼神微动,闪烁着凌厉的光泽。
“其实鱼塘是谁的,我无所谓,”苏乙却笑了笑,道,“做卧底这么多年,坐到如今的位置,我说我没有野心,连傻子都不信!””
“许sir你如果真的看重我,我会很开心。”他突然表情一肃,“我不关心政治,我只关心我的前途,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