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和郑山傲的关系说起来其实有些复杂,两人虽都是心思深沉之人,但好在都并非凉薄冷酷之辈,一路亦师亦友扶持至今,维系最深的早已不是共同的利益,而是情感了。
所以郑山傲接下来基本都在很关切地问苏乙的近况,问他的麻烦。
苏乙拣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就编,尽量大事化小,饶是如此,也让郑山傲听得心惊胆战,忧心忡忡道:“官场水深,你呀,真不该牵扯进去。你杀了张敬尧,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反惹一身骚,关键是你连哲彭人也得罪了。”
“这哲彭人就像是疯狗一样,一旦记恨上人就咬住不撒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们呀,唉,你真是何苦来哉……”
苏乙目光幽幽:“得罪人的事儿,只怕我以后也不会少做……”
这是死亡片场,他做了这么多事,算是历经生死考验了,但却连第一个单元的演出都没演完。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绝对是他所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场演出。
“武校的事儿,还能办吗?”郑山傲问道。
“能办。”苏乙转过头,给郑山傲一个确定的答复,“还是那句话,孤木不成林,要武行这边点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