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千多老弱病残想要进到法租界,放在平常想都别想,法租界的驻军会告诉哲彭人,法租界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更不是你哲彭人投放难民的安置点。
可今天,这一千多人顺顺当当就进了法租界,直奔苏乙的大门而来。显然,哲彭人和佛朗西人穿上了一条裤子。
这一千多人还没到苏乙家门口,法租界巡捕房的电话就先来了。
“耿爷,是总华捕廖先勇打来的,您接吗?”赵德柱捂住听筒问道。
苏乙放下手里的小刷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一笑道:“我要是不接,他待会儿就该来敲门了!”
赵德柱脸色有些古怪,看了看苏乙的脸道:“耿爷,他要是看到您这张脸,估计得吓个半死。”
苏乙瞪了他一眼,接过电话。
“我是耿良辰。”
“耿爷,廖某先给您道个歉,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若有得罪之处,您千万多担待……”廖先勇的姿态放得很低,“您是知道的,我对您一直都很尊敬,如果可能的话,我绝不会做出任何对您不利的事情。”
他这个样子,反倒让苏乙不好对他冷言冷语了。
“廖总,有何见教?”苏乙问道。
“见教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