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宝森眼中含泪:“我是来接您回去的。”
“回去?能回去吗?”老人冷冷一笑,“现在的东北是日本人的天下,在太阳旗下,能容下我这只鬼?”
说着他退回锅灶前掀开锅盖,白气刹那弥漫而出,香气变得更浓郁了。
他顺手抄起灶台边的勺子,舀了一口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浓醇肉汤尝了一口,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似是在说汤,又似是在说他回东北的事情。
宫宝森看着锅里的汤,情绪似乎有点平复下来,道:“这么炖汤,是很耗神的。”
“这不是炖汤,是蛇羹。”老人道。
“蛇羹不是冬天的菜吗?”宫宝森疑惑问道。
“是几十年的菜了。”老人淡淡说道。
“是几十年了……”宫宝森感慨道,“1905年,乙巳年,是蛇年,你是在那一年离开东北的。”
老人笑了笑,看向门外。
“师哥,他就是耿良辰。”宫宝森介绍道。
“拜见前辈!”苏乙拱手为礼,恭敬地道。
“我听说过你。”老人看着苏乙,一双浑浊的老眼,此刻竟仿佛有星辰闪动,“年少成名,必有过人之处。你走近些,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