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自信的。
不过他下手却没有半点犹豫。
这一剑他刺得又快又准,几乎是贴着范遥的心脏透胸而过,但又完美避过了范遥的所有要害。
这样的伤若非是对剑术和人体构造了解和熟悉到极致,绝刺不出来。
在场的三人都算是当世高手了,对于苏乙这一剑中蕴含的门道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范遥更是感同身受,知道这一剑但凡偏差分毫,自己现在只怕都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苏乙猛地拔剑,伤口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范遥半个身子。
他随手将剑掷于一边的地上,道:“有了这一剑,任谁都会觉得你是死里逃生。到时候不妨经营出一副恨我入骨的姿态来,汝阳王和赵敏就绝不会怀疑你。尤其是这次他府中高手死伤惨重,将来必然会更加倚重你,范兄,你未来大有可为呀。”
张三丰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苏乙,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你刚捅了人家一剑,现在又慢条斯理夸人家未来可期,怎么这么别扭?
但范遥却听出了苏乙的言外之意,这是在点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过去这半个月来对苏乙的忿恨此刻已尽数化为忌惮,他从未如此惧怕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