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口,他指不定会把火气发在我身上呢。
他收药的老规矩我自然懂,当着他的面把药材抖搂了一顿后放在了秤上。
李长山从头至尾也不说话,只是拿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一顿后,从兜里掏出钱给我点了六百一十二块钱。
看我接过这么厚一沓钱,有财这个羡慕,同样是忙活一天,他才弄了一百多,我却弄了六百多,还把牛也放了,任谁也会感觉心里不平衡。
看有财羡慕的眼神,我心想,你是漫山找药,我是踩好点在出手,能一样才怪。
揣好血汗钱后,我直接离开了李长山家,把?头放回家,洗了把脸,把脏衣服揉了揉,挂起来之后,直奔村里的卫生所走去。
村里的卫生所,说是卫生所,倒不如说是一间药房。
没有正规的医生,更没有正规的护士,只有一个王瘸子。
王瘸子原来并不瘸,后来骑摩托车摔断了腿这才成了瘸子,因为找不到活计,又干不了重活,所以便进了要药支了个摊。
看病他不在行,也就是卖点头疼脑热的药,有时候村里人要是有个小毛病啥的,他也能给扎个针,当然没有个三五针,你别想安安稳稳的输上液。
我走进他家时,王瘸子正坐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