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室并不远。他就坐在教室前门拐角的楼梯上,刚刚目送仲居瑞在门口脚步一顿后轻手轻脚进了教室后门。等把买来的生煎慢条斯理吃完,他擦擦手,到通讯录里找到仲居瑞,编辑了一条短信。
裴煦起身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一男一女站在不远处聊天,大概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男生讲了个无聊的笑话,女生却笑得合不拢嘴。
这世界爱情有一百种形态,却都是差不多的内核。触碰,退缩,摸索,暧昧,剖白,jiāo媾,激情,倦怠。裴煦不喜欢这无聊的玩法。他就像一个嗅觉灵敏的动物,辨认出自己喜欢的气味,就把爱情当作战争,仲居瑞是战场上即将屈服的俘虏。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仲居瑞。
在晦暗的少年时光里,仲居瑞是一束遥远的光。他跌跌撞撞追着光,忽然发现原来对方原来并不是光,是跟自己同病相怜的所在。于是目光中的探究就变成了怜惜,久而久之成了偏执的心病。
这块心病剜不掉,治不好,只有得偿所愿才能痊愈。
可惜现在仲居瑞只想躲着自己,有一些曾经,就不必说与他听了。
仲居瑞在食堂吃了最难吃的小炒,看到报社群里要求全员十二点半到场开会,一起讨论下团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