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原地,重复道:“啊?”
那两人已经搀扶着慢慢走远了。
仲居瑞偷瞄裴煦。
这家伙从医院回来就没说过话了,一直冷着脸,不知道要给谁脸色看。仲居瑞简直服气了,自己脚腕疼成那样也没甩脸色,这货究竟在不爽什么。
裴煦的不爽,构成很复杂,混合着87.3%对自己的愤怒,还有12.7%的心有余悸,愤怒地很深刻,甚至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数。这不爽的感觉灼烧着他的神经,持续刺激他的泪腺,让他鼻腔发酸,他毫不怀疑,这会开口喉咙是哑的。
诡异的沉默横亘。
等到仲居瑞意识到裴煦居然一路跟过来时,他们已经在公jiāo车上坐了很久了。裴煦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拧开递到他嘴边。
他静静地看着裴煦,没说什么,把水接过去抿了两口。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作祟,仲居瑞莫名觉得农夫山泉没骗人,是真的有点甜。
车子路过一辆辆路灯,两个人脸上忽明忽暗。换乘的时候,仲居瑞打发裴煦回去,不要再十八相送了,但显然没被听进去。
裴煦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你爱谁谁地说:“我想送就送,你管不着。”
仲居瑞此生的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