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回来,他招呼说:“你把雪姐的那个面膜拿来,想写一个男人敷面膜的情节,我没敷过,没有灵感。”
裴煦在柜子上看半天,拎了一片过去。
兄弟俩就这么并肩靠在沙发上。
“想心事?”
裴煦哦一声。
“你也敷一片吧。”裴寒趁裴煦仰着脸发呆,出其不意把面膜贴到他脸上,自己又慢悠悠去拆了一片。
他们敷着面膜面面相觑。
“你想跟我说吗?”
裴煦摇头。
谁都帮不了他,这是他自己的价值观被霰弹qiāng击中的彷徨期。
但是有点想…跟仲居瑞说一说。也不用他给出高明的建议,不用他说些永远支持你的客气话,只要他坐在那,听一听就好。裴煦想,他对仲居瑞的要求已经低到令人发指了,基本上跟你存在我就快乐没什么两样。
裴寒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裴煦,他弟弟心事重,主意正,高中往后,男人间不那么黏糊,掏心窝的话就不说了,他看得出裴煦心事重重,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但是他很快被男人敷面膜的灵感击中,迅速扯了张白纸记录,笔尖沙沙的。
裴煦听着声睡着了。
于是最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