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边吃边聊。虽然从未线下见过,但一起做过不少项目,线上jiāo流也培养了许多默契,金蛇和仲居瑞聊天没有冷场,由于有裴煦在几乎没有聊公事,聊的全是各种人的八卦。
裴煦震惊地发现,仲居瑞宛如一个八卦捧哏家,非常擅长让人毫无负罪感地讲八卦。
“你记得之前的美工吗?他上个月去植发了,一个脑袋三万块。”金蛇说,“年轻人就是这样倔强,像我,早早就领悟到爹秃秃一窝,是逃不掉中年谢顶的命运,就早早剃光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你爸怎么不植发?”仲居瑞夹了一块鱼肉到裴煦碗里。
金蛇兴致盎然地讲起他爸早年如何在秃头的泥沼里挣扎,用了多少种偏方秘方,终于历尽千辛万苦,从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进化成一个谢顶的老年男人。
“但是现在蛮好的。”
仲居瑞问:“现在治好了?”
“不是,”金蛇说,“他想开了,谢顶是成功乡镇企业家的标志。想不开也没办法啊,人家用一滴生发剂,头发茂盛地像黑猩猩,我爸用一斤生发剂,脑袋跟猕猴桃外皮似的,打着光才能看见一层毛茸茸的。他治不好谢顶,只能治一治心态。”
裴煦笑得直抖。
把自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