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仅是本学期最后一次上新闻史,也是我在这里任教的最后一节课,身体欠佳,已到退休的年纪。只是我才疏学浅,愧疚不曾教过有用的经世学问,做人道理,感谢长久以来各位同学对我这‘瞌睡课’的包容。”
他看一眼教室,下面鸦雀无声。
这门新闻学院最无聊的专业课就要结束了,也许以后会有别的老师来教,会不那么让人想上课打瞌睡,也许这门课会被取消,换成什么更实用的课程。
他心里有一些话,但又觉得不必说。于是他收起自己的教案,沉默良久道:“祝诸君前程似锦,功不唐捐。”
教室里响起掌声——一些真情实意的留恋。但这留恋毫无份量,随着陆续有人离开教室,渐渐消弭。
裴煦之前没有听说过侯老师以后就不再任教,此时有些迷茫地想:“我大二上这门课的话,就是另一个老师教了。”
他抱着相册走到讲台边上,等问问题的学生们散去,才走上前叫了一声老师。
助教走过来帮忙收拾东西,裴煦这才注意到,侯教授带了一支拐杖。
“梅雨季,怕脚滑拄着,腿脚没事。”侯老师接过相册,宽慰道。
“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您呢?”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