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道路以目,只等着有傻子替他谋求呐喊,一觉醒来就能坐享渔翁之利。
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裴煦说:“如果我不删呢?”
“就还跟上次一样,我们在这里聊聊天,等你想明白。”系主任甚至和颜悦色为他倒了杯茶,自己点了支苏烟。
裴煦并不享受跟抽烟的老男人们共处一室,被烟呛了两下后,他活动活动手腕,说:“我可以删,但是我这文章已经发一天了,被什么人拿去用,我就管不着了。如果是其他人发了这文章,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系主任说:“当然。现在其实看得人并不多,我想你早点清除,影响不会很大。”
裴煦站起来说:“借个电脑,我现在就cāo作。”
他已经逐渐摸清学校的底线,只要不写学校其实没人管他,只把他当个愤青,事关学校颜面,才会有人来做公关。他跟裴寒不一样,裴寒就是轴,他不乐意在无意义的事上螳臂当车。
等能离开行政楼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个清瘦的校领导临走甚至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说:“少写文章,害我们老家伙还留这么晚。”言语之间似乎还有点欣赏他。
裴煦只觉得很荒诞,一切都很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