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嘉锐自己先示范,手脚并用在走廊上爬了几步,热情洋溢让仲居瑞试试。
仲居瑞看着这个神经病,很艰难地说:“不了吧,医院地面很脏的。”
陈嘉锐泄气道:“不试算了,其实很有用的。很焦虑痛苦的时候,像爬行动物一样走两步,就会想笑,然后就能振作了。”
“你经常这样?”
陈嘉锐发了会呆:“以前这样,后来习惯了就不觉得好笑了,也就没用了。”
仲居瑞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此君有病,也就不再搭话了。
这一年春天格外漫长。
以前仲居瑞总觉得天刚暖起来,夏天就到了,这一年因为外婆手术数着日子,总觉得怎么都过不去。
医院附近有条街道,五月份开始飘柳絮,没有飘到结束,市政府就决定挖走这些树,重新移植上不会飘柳絮的香樟树。仲居瑞路过施工队,道路上只剩下一个个待填的坑,证明那些柳树层存在。
外婆情况果然不太乐观,又是一堆听也听不懂的专有名词,给出一个浅显的结论,还是得化疗,但是取决于病人的意愿,毕竟年纪大了,化疗十分痛苦,很多人都支撑不下去。
“化疗后续好的话能活五六年,不好的话